當學生時放了好幾次的教師節假期,
沒想到在我終於變成老師後的這一天居然得上班...
一天下來,
收到好幾張卡片,
還有一份名貴的燕窩禮盒.
(暗指我老化太快需要及早保養身體嗎-_-)
下午是迎新表演,
看著二三年級的學生使出渾身解數在炒熱氣氛,
就算還有好幾份考卷等著出題,
也不得不說服自己好好放鬆,
享受這一個半小時的活動...
壓軸的是熱音社,
學生簡直陷入暴動的狀態.
台上的表演者換過了一輪又一輪,
演出也越見成熟.
雖然主唱的聲音聽來都還不夠水準,
但台下的熱情似乎一點也不同意我的看法.
於是又不可避免地,
想起了以往登台演出的畫面.
國小時的大排場,
至德堂強力的聚光燈把每個人的樂器都弄得亮晃晃,
一片此起彼落的閃光中,
高溫燥熱的空氣對笛膜造成的乾縮影響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.
國中時的小舞台,
前方一排評審,
大家一個一個輪番上陣,
煞有介事地咬著奇麗腔調托出前十分鐘裡擬出來的稿子.
高中時的演藝廳,
借來的數萬元名琴斜躺胸前,
指甲短到不行的左手手指在琴格間來回奔跑,
右手一下一下地勾搭著六條尼龍弦,
我必須要說一個人坐在光的中央,
壓力真的很大.
數個月後的體育館裡,
簡陋的燈光讓整場比賽一直擺脫不了貧血的色彩,
不過那樣一個乾枯場景中,
存放著的可能是畢生最漂亮的一次演出.
我想自己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唱出那樣廣闊滑潤的假音了...
(而且好像是用吸氣的方式唱出來?)
台上的主唱應邀展開了一首安可曲,
我得以繼續在記憶裡滑行.
東華的演藝廳很大也很亮,
台下的觀眾也很滿,
乾燥高溫的空氣一點也不輸高雄的至德堂.
但這些豐盛華麗的印象,
都不及兩星期後在玻璃屋下方那一個溫軟的夜晚.
Love will keep us alive的樂句一路越過人群,
掠過湖面反映的星群,
然後飛進數年後的未來.
而今未來已經變成現在,
當年那一個尾音似乎仍然沒有降落的打算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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