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的起點

黃昏來的越來越早,
舒適的晚風裡開始有了秋天的味道...

兩年前的秋天,
自己寫過這樣一篇紀念過去的日記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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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終於有秋天的感覺了,
騎著小小的機車被清冷的風吹擊,
呼吸時也聞到了抽掉部分水分的空氣味,
總覺得下一陣風起時,
身邊就會掉下印度紫檀的落葉.

對高雄的生活記憶,
好像總是在秋冬季才又旅行回來.
也許是花蓮的春夏太艷烈,
很難讓我想起這個落塵量很大的城市吧.

離開了五年,
回來時已經太陌生,
只剩下從火車站到我家的這一段路還算熟悉而已,
其他的商店或街角,
大部分都已經淡的看不清了,
所以就算入伍後放假回到高雄,
總是提不起興致出門逛逛,
因為我清楚的部分已經太熟悉,
而不清楚的部分又不知道該怎麼前往,
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,
居然變成了異鄉.

幸好秋天來了,
風一吹,
那些壓在最下面的畫面都飛起來.

西子灣夜裡的海浪,
一男一女站在堤防上大聲唱歌.

小房間擠著四把吉他,
三份譜攤開像扇子在椰子床墊上.

植物園裡的白頭翁,
早自修時間特別愛吵鬧.

午夜十二點前幾分鐘,
面對著一杯神風猶豫到底該幾點回家.

旗津的木麻黃黑沙海岸,
一座公園慢慢成型.

3.7公尺深的游泳池,
幾個高中生在那裡抱胸以為自己是浮標.

周六晚間的免費電影,
以及只成功過一次的偷偷擁抱.

讓他載著從高雄到大武,
機車裡只放著一包蘇打餅和礦泉水.

突然好想到校門口,
等她帶著小王子的麵包騎著機車來接我.
或是等他牽腳踏車出來一起騎一個多小時到中鋼去,
不然就拎著書包到麥當勞三樓等他們一起準備明天的期中考也好.

第一次,
我站在高雄的土地上,
想念著這裡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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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離開禮堂時,
略帶涼意的校園再次帶來了類似的感覺.
所以當我聽到陳綺貞新專輯裡的「最初的起點」時,
就固執地認為那活潑可愛的旋律,
其實是為了沖淡歌詞裡對過去的淡淡緬懷與對現時的無奈感嘆...





手牽手 肩並肩
用光所有的時間
一低頭 一眨眼
不用說我通通瞭解
拍拍手 轉一圈
也許夢就會實現
回到我們最初那個起點

手牽手 肩並肩
虛度所有的時間
再給我多一點
我們真實的從前
拍拍手 轉一圈
也許夢還不會實現
就算回不到最初的起點